第410章 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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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珺是北齊和親公主，雖然嫁的不是南朝皇族，卻是位極人臣的朝廷柱石，而自己就是萬俟家人，這事是怎麽都無法改變的。
果不其然，此事傳到建安沒幾天，便有軍情傳來，北齊在郾城以西派了小股軍力前去試探。
皇上在選主帥人選的時候在南宮策與魏同將軍之間稍有猶疑，只是北齊試探居多，他也就暫時擱置在心裏。
榮王妃為如美人做了幾場法事，而其他人沒有一個人來祭奠她，連榮王這個曾經培養過她的人也是如此。
七七那日，王妃打發走了所有人，一個人佇立在亂叢中看著孤單的墓地，如美人生前位份太低，又犯了不敬之罪，她是沒有資格葬在皇陵的，所以只能埋屍郊外。
許久，南宮羽終於開口，“既然來了，就過來祭奠一下吧。”
話音剛落，一個身材稍微粗壯的男子從一棵老槐樹後面走出來，滿眼傷情的盯著這座孤單的新墳，一身玄色長衣包裹住了所有的身體，看上去年歲應該過了不惑，手上的青筋暴起，還有絲絲血絲鑲嵌在肌膚裏，看上去像是許久沒有洗過手一般。
男子撲通跪在墳前，雙手抓著沙土在顫抖，“我來晚了……”
“你身不由己。”南宮羽沒有多少情緒，只是淡淡的開口。
“對不起。”他看著那座孤單的墳塋喃喃自語。
南宮羽轉身走了幾步又頓足，“我們異族人在這人世間生存本就不易，既然你已經安然脫身，那就各自珍重吧。”
“等等。”
南宮羽再次頓足，並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等在那裏。
“你還不走嗎？”
南宮羽沒有啃聲，垂眼離去。
榮王自宮裏回來之後便一直在書房研究戰事，南宮羽回到王府已經過了晚膳時分。
“王爺用過晚膳了？”
“回王妃，王爺自宮裏出來，就一直在書房，吩咐了不見任何人，屬下，屬下不敢打擾。”
“去做幾道清淡的小菜送到王爺這裏。”
“是。”
南宮羽推開慕容白書房的門，她即刻感受到慕容白眼裏傳來的厲芒，在接觸到她眼神的那一刻立即收斂，似乎想要上前，眼裏卻出現了一絲猶疑。
南宮羽心裏劃過一絲痛心，稍微調整即可上前，“王爺，您忙了一天了，我吩咐了人給您準備了幾道小菜。”
“王妃辛苦了。”榮王很冷淡的開口。
他看著眼前的王妃，樣貌一點都沒有變，卻無趣了許多，這便是代價嗎？
可是他的心，為什麽看到王妃的時候總是空落落的，而看不見她的時候卻很想念。
想念？
榮王敏銳的捕捉到這個訊息，他開始思念南宮羽了，不像他剛回來那會，什麽也不想，完全想不到，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思念她了。
想到這些，榮王臉上浮現出一絲開心，那種感覺他從前體會過，猶如誤吸了罌粟花的種子，從此便貪戀那種感覺。
現如今他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記憶中的那種感覺也變得模糊不清，他只知道他很渴望。
可是此刻他渴望的那個人兒就在他眼前討好他，他應該慶幸，可是他沒有，總感覺這個女人很陌生。
膳食很快送到，南宮羽吩咐下人退下，自己在旁親自為王爺布菜，這在以前真是不敢想的。
“王妃坐吧。”
“是。”南宮羽乖巧的坐在一旁繼續侍奉榮王，並沒有半點逾矩。
榮王睨了一眼她裙襟上沾上的泥土，“王妃去了城外。”
“是，去給如美人做了七七。”南宮羽並沒有半點隱瞞，敢作敢當，這倒是很符合從前她的性子。
“王妃有多久沒有回南宮侯府了？”
南宮羽手上握著筷子一頓，“是該回去給父親和母親請安了。”
榮王冷冷一笑，“從前王妃動不動就使性子要會侯府去，這病好了，倒轉了不少性子。”
“從前是羽兒不懂事，惹王爺不快。”
“本王從前沒有不快。”
南宮羽擡眸看著榮王這張陰晴不定的臉，燭光裏，他的臉越發的冷峻，卻更加的吸引人。
怪不得……
用餐結束之後，榮王起身繼續看著地圖，南宮羽躊躇了一會，還是上前，“王爺，夜深了，讓妾身伺候您歇息吧。”
榮王聽到這話，眼眸微震了一下，並沒有看南宮羽，而像是在回憶，許久才擡眼看著南宮羽，半晌才開口，“好。”
只是一個字，南宮羽臉上立刻笑靨如花，燭光裏雙頰似有紅暈。
榮王看著身下嬌嫩的人兒，從前她怎麽從來就沒有這麽柔情似水過，如今卻真的索然無味。
之後王府裏進了新人，也有愛使小性子的，榮王卻沒有一點耐心去哄那些人兒，只覺得煩悶，倒不如那些柔情似水的女人來的舒心。
南宮玥在郾城黑河一帶尋遍了也沒找到她當初劃船去過的那個幽冥渡口。
即便是滄海桑田也沒這麽快，可是按照這裏的時間推算，她離開沒多久啊，為什麽一切都變樣了。
可是她順著上次逃跑的地方，到了黑河深處，卻沒有了上次那種吸力，南宮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船劃過去，也沒有看到上次看到的那漆黑朦朧的景象。
而是環繞群山的河水，綠植覆蓋的群山，水裏時有魚兒躍出水面，大雁低飛而過，沒有陰森恐怖的幽冥渡口，也沒有劃船的嗜心老鬼。
南宮玥使勁的劃過去，差不多走了兩三天的路程，她順著河邊靠岸，有三三兩兩的漁民在曬網。
“老伯，請問這裏是哪裏？”
“鹿城啊，這裏是漁村，姑娘不像是本地人，是大宛人吧。”
漁夫一邊織著破網，一邊找南宮玥嘮嗑，看來是他很願意有人找他說話。
南宮玥一驚，這裏已經是北齊境內了，“謝謝老伯。”走了兩步又折回來，“老伯，您聽說過這裏有個嗜心老鬼嗎？”
老伯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仔細打量著南宮玥，“姑娘問這個做什麽？”
“老伯，您知道？”南宮玥有些激動，又覺得自己有些失禮，急忙收斂了一下，道，“老伯，我聽說這個嗜心老鬼很厲害，有求必應。”
“有求必應？哈哈哈……”老伯仰天大笑，許久才止住笑聲，“姑娘，嗜心老鬼很厲害的傳聞我自然是聽過，這有求必應是菩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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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此事傳到建安沒幾天，便有軍情傳來，北齊在郾城以西派了小股軍力前去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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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王妃為如美人做了幾場法事，而其他人沒有一個人來祭奠她，連榮王這個曾經培養過她的人也是如此。
七七那日，王妃打發走了所有人，一個人佇立在亂叢中看著孤單的墓地，如美人生前位份太低，又犯了不敬之罪，她是沒有資格葬在皇陵的，所以只能埋屍郊外。
許久，南宮羽終於開口，“既然來了，就過來祭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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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撲通跪在墳前，雙手抓著沙土在顫抖，“我來晚了……”
“你身不由己。”南宮羽沒有多少情緒，只是淡淡的開口。
“對不起。”他看著那座孤單的墳塋喃喃自語。
南宮羽轉身走了幾步又頓足，“我們異族人在這人世間生存本就不易，既然你已經安然脫身，那就各自珍重吧。”
“等等。”
南宮羽再次頓足，並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等在那裏。
“你還不走嗎？”
南宮羽沒有啃聲，垂眼離去。
榮王自宮裏回來之後便一直在書房研究戰事，南宮羽回到王府已經過了晚膳時分。
“王爺用過晚膳了？”
“回王妃，王爺自宮裏出來，就一直在書房，吩咐了不見任何人，屬下，屬下不敢打擾。”
“去做幾道清淡的小菜送到王爺這裏。”
“是。”
南宮羽推開慕容白書房的門，她即刻感受到慕容白眼裏傳來的厲芒，在接觸到她眼神的那一刻立即收斂，似乎想要上前，眼裏卻出現了一絲猶疑。
南宮羽心裏劃過一絲痛心，稍微調整即可上前，“王爺，您忙了一天了，我吩咐了人給您準備了幾道小菜。”
“王妃辛苦了。”榮王很冷淡的開口。
他看著眼前的王妃，樣貌一點都沒有變，卻無趣了許多，這便是代價嗎？
可是他的心，為什麽看到王妃的時候總是空落落的，而看不見她的時候卻很想念。
想念？
榮王敏銳的捕捉到這個訊息，他開始思念南宮羽了，不像他剛回來那會，什麽也不想，完全想不到，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思念她了。
想到這些，榮王臉上浮現出一絲開心，那種感覺他從前體會過，猶如誤吸了罌粟花的種子，從此便貪戀那種感覺。
現如今他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記憶中的那種感覺也變得模糊不清，他只知道他很渴望。
可是此刻他渴望的那個人兒就在他眼前討好他，他應該慶幸，可是他沒有，總感覺這個女人很陌生。
膳食很快送到，南宮羽吩咐下人退下，自己在旁親自為王爺布菜，這在以前真是不敢想的。
“王妃坐吧。”
“是。”南宮羽乖巧的坐在一旁繼續侍奉榮王，並沒有半點逾矩。
榮王睨了一眼她裙襟上沾上的泥土，“王妃去了城外。”
“是，去給如美人做了七七。”南宮羽並沒有半點隱瞞，敢作敢當，這倒是很符合從前她的性子。
“王妃有多久沒有回南宮侯府了？”
南宮羽手上握著筷子一頓，“是該回去給父親和母親請安了。”
榮王冷冷一笑，“從前王妃動不動就使性子要會侯府去，這病好了，倒轉了不少性子。”
“從前是羽兒不懂事，惹王爺不快。”
“本王從前沒有不快。”
南宮羽擡眸看著榮王這張陰晴不定的臉，燭光裏，他的臉越發的冷峻，卻更加的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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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結束之後，榮王起身繼續看著地圖，南宮羽躊躇了一會，還是上前，“王爺，夜深了，讓妾身伺候您歇息吧。”
榮王聽到這話，眼眸微震了一下，並沒有看南宮羽，而像是在回憶，許久才擡眼看著南宮羽，半晌才開口，“好。”
只是一個字，南宮羽臉上立刻笑靨如花，燭光裏雙頰似有紅暈。
榮王看著身下嬌嫩的人兒，從前她怎麽從來就沒有這麽柔情似水過，如今卻真的索然無味。
之後王府裏進了新人，也有愛使小性子的，榮王卻沒有一點耐心去哄那些人兒，只覺得煩悶，倒不如那些柔情似水的女人來的舒心。
南宮玥在郾城黑河一帶尋遍了也沒找到她當初劃船去過的那個幽冥渡口。
即便是滄海桑田也沒這麽快，可是按照這裏的時間推算，她離開沒多久啊，為什麽一切都變樣了。
可是她順著上次逃跑的地方，到了黑河深處，卻沒有了上次那種吸力，南宮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船劃過去，也沒有看到上次看到的那漆黑朦朧的景象。
而是環繞群山的河水，綠植覆蓋的群山，水裏時有魚兒躍出水面，大雁低飛而過，沒有陰森恐怖的幽冥渡口，也沒有劃船的嗜心老鬼。
南宮玥使勁的劃過去，差不多走了兩三天的路程，她順著河邊靠岸，有三三兩兩的漁民在曬網。
“老伯，請問這裏是哪裏？”
“鹿城啊，這裏是漁村，姑娘不像是本地人，是大宛人吧。”
漁夫一邊織著破網，一邊找南宮玥嘮嗑，看來是他很願意有人找他說話。
南宮玥一驚，這裏已經是北齊境內了，“謝謝老伯。”走了兩步又折回來，“老伯，您聽說過這裏有個嗜心老鬼嗎？”
老伯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仔細打量著南宮玥，“姑娘問這個做什麽？”
“老伯，您知道？”南宮玥有些激動，又覺得自己有些失禮，急忙收斂了一下，道，“老伯，我聽說這個嗜心老鬼很厲害，有求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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